第(1/3)页 供销社里人不多,沈栀很快就挑好了毛线。 她选了两种颜色,一种是她一开始就想好的浅灰色,柔和又百搭,衬任景那清冷的气质。 另一种是深藏青色的,她觉得织成围巾,配上他常穿的深色大衣,肯定也好看。 售货员拿算盘噼里啪啦地一算,收了钱和布票,把毛线用牛皮纸包好,拿细绳捆了。 沈栀提着纸包走出来,心情又恢复了刚才的轻快。 一想到任景围着自己亲手织的围巾的样子,她心里就跟喝了蜜水似的。 可这份好心情,在看到供销社门口那道人影时,瞬间消散得一干二净。 沈岁居然还等在那。 她抱着手臂,靠在墙边,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门口,看到沈栀出来,立刻站直了身体,快步走了过来。 沈栀不想理她,侧身就想绕过去。 “堂姐,你别走啊。”沈岁拦住了她,脸上没了刚才的尖酸刻薄,反而换上了一副关切又为难的表情,“我……我刚才说话是冲了点,你别生气,我就是担心你。” 沈栀停下脚步,淡淡地看着她,没说话。 “我是真心替你着急,”沈岁见她不走,凑得更近了些,声音也压得更低,神神秘秘的,“你是不知道,外面的人都怎么说任景的。都说他那个人……看着好,其实背地里藏着天大的秘密呢!” 她顿了顿,仔细观察着沈栀的脸色,见她眉心微蹙,于是再接再厉。 “你想啊,他那么有钱,长得又那么好,为什么之前一直不结婚?我们大院里多少姑娘挤破了头想嫁给他,他一个都看不上。偏偏就看上你了,你不觉得奇怪吗?” 沈岁一副“我都是为了你”的痛心模样,继续说道:“我这也是听人说的,说他……他不是什么好人,藏得严实着呢! 姐,咱们不管怎么说也是堂姐妹,血浓于水,我还能害你吗?你一个人嫁过去,身边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,可千万别被人骗了。” 这一番话,说得情真意切,好像她真是那个担忧妹妹误入歧途的好姐姐。 要不是沈栀清楚她的为人,恐怕真要被她这番表演给打动了。 “任景对我很好。”沈栀打断了她,语气平静但坚定,“他是什么样的人,我比你清楚。我还有事,先走了。” 说完,她不再给沈岁任何开口的机会,径直绕过她,快步离开了。 沈岁看着她决绝的背影,也不追,只是站在原地,脸上那副担忧的表情慢慢褪去,化为一个冰冷而得意的笑容。 她就不信,这世上有人能抵得住好奇心的驱使。 沈栀,你现在越是维护他,等发现真相的那一天,就会摔得越惨。 回家的路上,秋风卷起路边的落叶,发出沙沙的声响。 沈栀自然是知道任景有问题的,没问题她也不会过来了。 沈岁对她的敌意和嫉妒,几乎是写在脸上的,说这些话的目的,无非就是想看她不好过。 她想起了那些亲密的夜晚。 任景的吻总是很温柔,动作小心翼翼,仿佛她是易碎的瓷器。 但她能感觉到,他身上有一种被刻意压制的力道,一种滚烫的、几乎要喷薄而出的东西。 有好几次,她都感觉他快要失控,那箍着她腰身的手臂力道大得吓人,呼吸粗重得像是濒死的野兽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