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吴太医双手拢在一起,瞟了魏鸿远一眼,半眯的眸子放到容若笑的和狐狸一眼的脸上,撇了撇长有短须的上嘴唇,感情小破丫头和她夫婿早就胸有成竹,尽是害的老头子白担心一场了。 皇帝五指抓住了玉佩上的绿珠,沉沉的目光扫过去,冷声道:“你当朕是聋的吗?” 蔺妃都叫魏鸿远突然这么一出给闹懵了,不解道:“怎么是魏太医,明明是容若开的药方……皇上,不会是容若为了逃脱罪名而故意设的套吧?” 太子也踌躇道:“以儿臣看,事已至此,总要问清楚的好,虽然儿臣的孩儿无缘面世,令儿臣悲痛不已,可儿臣也不愿意任何一个无辜之人受累。” “这个简单,只要我再写一遍药方,随后让魏太医在双张纸上临摹一遍,到时候比对字迹,不就真相大白了。”临摹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,单仿字像,且不具有其魂,也算不得一模一样,而药方上的字迹连容若自己都差点以为是真的了,可见是相像至极,难分真假。 容若写字有个小习惯,停顿处必然有个小点,这是以前她上学时候记笔记留下的毛病,改成毛笔也未曾更改,而模仿之人连这个点都模仿的惟妙惟肖,可见背后下了不少功夫,并非一张双张纸这么简单。 容若想来,使用双张纸的话,在九分的基础上更能得十分的缘故吧。 要是魏鸿远心虚,必然会迟疑,但是他立马应承道:“写就是,怕你不成。” 容若眉峰微敛,轻笑道:“魏太医答应的那么痛快,定是有了应对之策,或者假装书写时改了习惯,装作不熟?” 魏鸿远浓眉拧成一个疙瘩,虎目滚圆中带着憎恨余怒,道:“还带如何?” “不用那么麻烦,就我所知,双张纸有个小秘密……”容若故意停顿一下,看着魏鸿远面色微微一僵,但很快掩饰过去,只低头不语,容若挑了挑唇角,伸手扯了魏鸿远抓皱了的纸张,指尖捻着右边一个角,抬眸道:“所谓双张,意为结同心,尽今生,鹿车共勉,妻子好合,如鼓瑟瑟。” 慕北辰侧首看向容若,女子添点脏污的衣裳不太合身,也是她寻常不会选择的娇嫩颜色,配上她出众的容貌总显得艳丽有余,不够符合她本身清雅的气质,可当她话语停下,一个笑容展露在眉眼之间,突然间华光万丈,整个宫殿为之一亮,好像所有的光都聚拢到了她身上,即使她现在服装落魄,即使面露疲态,身形憔悴,还是掩不住自骨子里透出的清华高贵,仿佛凌绝他人之上。 慕北辰不其然的想到牢中那场针尖对麦芒的谈话,在他面前,容若常常像一只竖起了毛发的猫,浑身戒备却不自知,然而偏偏眼神清澈到了极点,好似容不得一点世间污秽,叫心怀邪念者无法对视。 从始至终慕北辰都在怀疑,容若真是从青阳县那个小地方出来的首富嫡女,一个被外界传为丑陋懦弱,十年如一日生活在容府落魄不堪的小院中,不敢与世人来往的没有存在感的二小姐? 茶叶的香味发散在殿中,慕北辰看着容若在大家惊诧的目光中,一杯茶水全都扑在了双张之上,不顾蔺妃怀疑的话语,她自信从容的取下鬓边银钗,尖的一头对准双张纸右下边角,轻轻挑了一下,拨开来一层薄如蝉翼的几乎透明纸片。 第(2/3)页